颜面?你难道忘了你父皇那档子事了?”

    焱渊诡笑:“所以需要母后帮忙啊。”

    太后道:“凌川喜欢姜氏喜欢得当做心尖肉,哀家恐他难以同意。”

    “母后若不同意,那儿臣只能按照国法,治鸿乾谋逆之罪。”

    太后摇头,笑得渗人,“好好好,皇帝你到底手腕了得,用鸿乾和哀家谈两个条件?”

    “母后,莫要动怒,不然会变老,您看您,近来又添了两条皱纹,叫儿臣心疼…”

    母子俩端坐,大眼瞪小眼。

    良久,太后权衡利弊,最终妥协:“哀家会让凌川写和离书,并——送来西南军饷簿!”

    焱渊起身,拉住太后的手,笑道:“母后真是天下母亲的典范,处处为儿臣着想,眼下墨凌川重伤昏迷,不急,等他伤势好些再说和离之事。”

    虚伪这条赛道,朕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翌日,绛紫宫中。

    姜苡柔倚在杏子红金线枕上,苍白脸庞总算有了些血色:“陛下,过两日,臣妇伤好些,该回府了”

    “不准。”焱渊放下药碗,凝视她许久,似在思忖如何开口。

    修长手指抚她饱满额头,低沉问:“夫人可愿一直留在宫里?”

    姜苡柔眸光一颤,听出这是一种暗示。

    她故作不知,“臣妇是外命妇,不好一直在宫里,若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有需要,可以传召臣妇进宫。”

    焱渊忽然抓住她的手,“还不明白吗?你当真要朕说明白?”

    “什…么?”

    “留在朕身边,做朕的女人,嗯?”

    姜苡柔故作惊愕,往回抽手,“陛下,您不要胡说…”

    她的慌乱和否决,让帝王揪心,甚至刺痛。

    她竟不愿留在宫里,做朕的女人!

    “你对朕到底什么心思?”

    姜苡柔星眸闪闪,犹如一株被露水浸泡的梨花般破碎娇美,咬唇道:“我对陛下只有君臣之情…别无其他。”

    焱渊扯唇失笑,“果真?那为何要拼死护驾?”

    “因,因为…臣妇说过,是因为陛下对臣妇有恩…”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