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酒肆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诸位客官,今日咱们就说说这"君夺臣妻"的千古奇闻!”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哎哟喂,这不是先帝爷那时候的旧事重演吗?”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拍着大腿。

    “听说那姜氏生得倾国倾城,把咱们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连人带轿直接抬进养心殿了!”

    “啧啧,窦骁将军的夫人当年不也是”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嘴,“不要命啦?敢提这茬!”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京城每个角落。

    连街边要饭的小乞丐都能摇头晃脑地唱:“陛下抢人妻,文安侯哭唧唧”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禁军统领跑进殿里禀告道:“陛下…文安候在宫门外敲登闻鼓。”

    钦天监监正抖得像筛糠,捧着玉笏出列:“陛、陛下,昨夜天现血月,此乃大凶之兆啊!《天官书》有云:"月若变色,将有灾殃"”

    焱渊斜倚在龙椅上:“哦?那爱卿说说,这灾殃是应在朕纳妃上,还是应在你们这群老东西多管闲事上?”

    监正"扑通"跪倒,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臣、臣只是据实以报”

    “据实?”焱渊突然笑了,“那爱卿可算得出,朕现在想砍几个脑袋?”

    满朝文武齐刷刷后退半步,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张大人硬着头皮出列:“陛下,姜氏乃臣妻之身,若强行纳入后宫,恐伤陛下圣名”

    “圣名?朕连玉玺都能摔着玩,还在乎这个?”

    殿外太监尖声唱和:“太后娘娘驾到!”

    满朝文武如蒙大赦,齐刷刷跪地行礼。

    太后一身凤袍吉服,有备而来:“皇帝!你当真要为了那狐媚子连祖宗家法都不要了吗?”

    “母后。”焱渊慢悠悠地打断,“您老人家在慈宁宫养养花喂喂鸟多好,何必来管儿子的闲事?”

    太后冷笑道:“虞宰相,你是托孤大臣,有件事也该告诉皇帝了!”

    焱渊凤目微眯。

    虞宰相是淑妃的父亲,他欲言又止,往前走了走压低声音:“陛下,先帝临终前留了密诏给薛太尉,说是说是若陛下行为失当,可凭此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