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玉立间,那一头乌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额前,为英气的面容添了几分随性。

    “陛下,  奴才错了,昨夜不该……”扑通跪下。

    焱渊瞧云影低眉顺眼,想到昨夜他在宴席上抱着英国公哭,猜测这小子是想沈瑞了,心中不禁柔软了几分。

    这是他和沈瑞一起救回来的孩子,自小养在两人身边,又怎么能不疼惜?

    云影本以为要挨揍,却见焱渊伸手揉了揉他发顶:“喝醉了胃难受吗?”

    云影呆住,咦,原来耍酒疯这么好使?

    胸腔里涌起酸楚和暖洋洋的复杂情绪,掏出怀里的油纸包。

    龙须酥早碎成渣,他鼻子一酸,“碎了。”

    却见焱渊拈起一块尝了尝:“甜度刚好。”

    语嫣端着参茶进来,正撞见云影喂帝王吃核桃的场面,白眼快翻到后脑勺——这分明是只黏人的大狗子!

    申时,长乐宫暖阁里。

    姜苡柔醒来时,浑身像被马车碾过。

    他神威无比。

    她无力抵挡。

    语嫣边给梳头边叽叽喳喳:“陛下走时特意交代,要盯着您喝完十全大补汤呢!”

    姜苡柔抚着颈间红痕抿嘴笑,月芽呈上一封信,“夫人,这是正午过后一个宫人送来的。”

    展开一看,她笑容瞬间凝固——竟是墨凌川的笔迹:

    「柔儿,这是为夫家产的金钥匙,你收好,你永远是墨府的女主人,等我我永远爱你。」

    姜苡柔捏起金钥匙,朱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大人,上一世我没坐上墨府女主人,这一世也不屑于做,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要做那红墙高处的凌霄花。

    翌日清早,坤宁宫的阖宫请安,妃嫔们皆哭丧着脸。

    玉荣华绞着帕子哭诉:“娘娘您管管吧!那姜氏昨夜长乐宫暖阁侍寝,到正午,陛下才出来的。”

    “玉妹妹,错了,是前夜。”虞昭仪道。

    “就是!”梅昭仪酸得直冒泡,“陛下这几月都没入后宫,就召幸过她一人”

    良妃神秘兮兮道:“前日,本宫看到司衣局路过,好奇拦下瞧了几样,啧啧,那姜氏指定让做得肚兜和絷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