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她在心底无数次勾勒着同一个画面:帝王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眼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
我要做六宫之主,我的孩子要做太子,我怎么能去关外?
绝不能!
脚步声传来,姜苡柔赶紧放松攥紧的拳头,故作沉睡。
寒风裹挟着砂砾拍打着车帘,一袭玄色衣袍的身影裹挟着寒气入内,檀香与雪松香混着冷意扑面而来。
美人蜷缩在锦垫上,眼睫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
“柔儿。”墨凌川在她身侧坐下,温热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痕。
车外的风呼啸着掠过辕木,可他掌心的温度却灼得她偏过了头。
墨凌川喉头微动,将失落咽回心底。
这泪是为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而落吗?他不愿信,也不会信。
“我们会顺利到关外的。”
他伸手掀开锦被,露出她裹着软缎睡鞋的玉足。
掌心贴着足背缓缓柔捏,专注地寻着她喊过腿脚酸麻的地方,力道不轻不重。
“到了关外……” 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上,“我们在依山傍水的庄子,春日看桃花灼灼,冬日围炉煮酒。”
姜苡柔睫毛颤了颤,仍不肯看他。
墨凌川继续描摹着那个虚幻的梦,“你喜欢花,我种一大片花圃,养些猫儿狗儿解闷,然后咱们再生几个孩子。”
从小他把考取状元视为毕生所求,踩着晨霜,披着星子读书,满脑子都是治国策论。
后来醉心于追逐功名利禄。
而如今只要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困在关外那方天地,也胜过一切。
翌日天蒙蒙亮,正是赶路好时候。
马车刚行出不远,突然一声巨响——“轰!”
马车解体,马匹受惊狂奔而去!
失去车辖的车轮瞬间歪斜,马车轰然倒地。
车厢里墨凌川在千钧一发间抱住姜苡柔滚落,后背重重撞在树上。
“柔儿,你没事吧?”他闷痛一声,却先检看她是否受伤。
朱清检查后惊呼:“大人!车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