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这天开始,宁馥雅斜倚在贵妃榻上,看兔贵妃抱着胡萝卜卖力表演。
“娘娘!这兔子会作揖!”果绮惊喜叫道。
它甚至用爪子给她捶腿,红眼睛湿漉漉的。
“算你识相。”宁馥雅戳戳兔头,“好好替本宫在陛下面前美言,否则”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兔贵妃疯狂点头,内心骂骂咧咧:死女人!等陛下回来,兔兔我要告状告到你怀疑人生!
翌日,各宫妃嫔鱼贯而入,都来参观瑶华宫。
淑妃指尖拂过镶满东珠的屏风,轻笑出声:“这屏风上的鸾鸟栩栩如生,倒像是要冲破金丝线飞出来。”
众人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十二扇屏风上,三十六只鸾鸟或栖梧桐,或衔灵芝,最中央那只更是以猫眼石点睛。
荣嫔酸溜溜道:“这屏风的金丝线是用南海鲛人泪织就,寻常人家几代人都未必见得着。”
“听说陛下册封姜氏为昭仪,可瑶华宫的布置瞧着比祤坤宫还要奢华精致呢!”
珠帘轻响,宁馥雅扶着宫婢缓步而入。
她鬓边斜簪的珍珠花颤巍巍地晃,目光扫过满地珊瑚摆件,气急抬手打翻了案上的青玉香炉。
“哐当” 一声脆响,沉香灰溅在织金锦缎上,倒像是给这奢靡之地添了团乌云。
“贵妃姐姐这是怎么了?” 淑妃笑意盈盈地递过帕子,“莫不是这瑶宫的烛火太刺眼?”
“本宫昨夜着了凉,头晕得紧。”
苏容华几个从内殿出来,笑说:“几位姐姐,这里连净房的马桶都是整块白玉雕成的呢!”
宁馥雅终于捏碎了手中的香丸。
金护甲在沉香木雕花屏风上刮出细痕,轻笑道:"这嵌的竟是南海鲛珠!陛下当真给姜氏千万宠爱人人都道本宫心里苦,难道各位姐妹就不苦吗?
妃嫔们陷入沉思,窃窃私语,各有思量和打算。
后宫暗流涌动,只等新宠入宫便掀起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