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瞬间故意让脸上的伤痕迎向光线。

    兔贵妃突然剧烈挣扎,雪白一团直扑向龙案。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兔兔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焱渊玄色龙袍上金线暗纹流动,伸手接住毛团:“小东西,想朕了?”

    兔贵妃红宝石般的眼睛蓄满泪水,粉鼻急促翕动:陛下!这个疯女人差点踩死兔兔!还往我食盒里放毒胡萝卜!害我拉稀!

    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兔耳,抬眼看向跪地的女人:“你脸怎么了?”

    “臣妾不知错在何处皇后前日重重打了臣妾一巴掌。”宁馥雅仰起梨花带雨的脸,泪珠悬在睫上要落不落。

    焱渊目光扫过那道伤痕,“皇后统摄六宫,你该敬重。”

    这话像把钝刀,缓缓剜进宁馥雅心口。

    金线绣的广袖滑落,她故意露出缠着素纱的指尖——昨夜挑灯缝衣时扎破的伤口还渗着点点猩红。

    “手怎么了?”

    宁馥雅三两步上前,跪倒在御座前,抓住帝王衣摆,云鬓间的白玉响铃簪发出细碎哀鸣。

    “天气转冷,臣妾想给陛下缝制一件冬日的衣袍,可惜臣妾愚笨……”

    焱渊眸光落在素纱上的几处殷红上,“日后别做了。”

    宁馥雅趴在他膝头,啜泣道:“臣妾知道陛下如今有了新人……便看不上臣妾了,可做衣裳是臣妾对陛下的心意。”

    “朕收下了。”

    宁馥雅心头刚涌上喜意,就听帝王对怀中小兔轻语:“陪朕去看看柔柔?”

    兔贵妃立刻竖起耳朵:要去要去!美人会给我吃葡萄干!

    “陛下~”宁馥雅手伸向兔耳,”让臣妾照顾兔兔吧?它最爱臣妾宫里的”

    红宝石般的眼睛满是惊恐,兔贵妃吓得茸毛炸开——我可没忘记今晨,这女人是如何使劲掐着我喉咙的!

    “咕!”小爪子死死勾住龙纹刺绣,粉鼻急颤:陛下救命!这毒妇宫里藏着针板!

    焱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战栗的兔背,眸色骤冷:“朕的兔子,不送人。”

    宁馥雅无奈只能作罢,红着眼眶,“陛下,臣妾新学几道滋补汤,明日您可否赏脸去祤坤宫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