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几日繁忙,再说。”

    暮色渐沉,金乌西坠。

    瑶华宫外,姜苡柔一袭淡紫色芍药花罗裙,腰间系着浅金丝绦,衬得纤腰盈盈一握。

    她未施浓妆,只在唇上点了淡淡的胭脂,鬓边簪一支白玉兰步摇,行走时花蕊轻颤,如露珠欲滴。

    远远地,龙辇仪仗渐近,她唇角微翘,眸中漾起一汪春水,却又在帝王视线扫来时,迅速垂眸,长睫轻颤,像是羞怯,又像是期待。

    焱渊下龙辇,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今日未着龙袍,只穿了一身玄色暗金纹常服,宽肩窄腰,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眉目如画,薄唇微抿,一双凤眸深邃如墨,偏又带着几分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陛下……”姜苡柔福身行礼,嗓音柔得似能掐出水来。

    焱渊伸手扶她,指尖在她腕上轻轻一摩挲,低笑:“柔柔今日,格外娇媚。”

    姜苡柔抱过兔贵妃,温柔的抚摸,“好久没见到它了。”

    兔贵妃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咂吧三瓣嘴,美人身上有种不同的感觉,  好似要做母亲了?我们动物对这个很敏锐的。

    姜苡柔星眸潋滟,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陛下,妾身有个小小的请求……”

    “嗯?”焱渊挑眉。

    她咬了咬唇,似有些忐忑,却又鼓起勇气,轻轻拉住他的袖口:“陛下可不可以…牵着妾身的手,一起走进瑶华宫?”

    焱渊微怔,这很难吗?难道是有别的想法?

    姜苡柔眸中水光盈盈,声音轻软:“妾身想把这里当做家,而陛下……是家的另一半,可以吗?”

    帝王眸色一深。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皇宫于他而言,是权力的战场,是金碧辉煌没有人情味的殿宇。

    可她却说——“家”。

    焱渊喉结微动,忽而低笑:“小全子。”

    全公公立刻会意,躬身:“奴才这就去准备。”

    此时钟粹宫内,宁馥雅气得摔碎了整套雨过天青茶具。

    “一个刚入宫的贱人,也配穿本宫的贵妃吉服?”

    果绮道:“娘娘,不如在吉服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