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带着裕王府的大儿媳沈氏和二儿媳周氏前来拜见,三人落座后,侍婢奉上清茶。

    “娘娘今日册封大喜,妾身们特来道贺。”沈氏温婉一笑,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新晋的宸妃。

    裕王长子——沈氏的夫君,现任从三品光禄寺卿。

    二儿子——周氏的夫君,现任盐运使。

    皆受帝王重用。

    姜苡柔含笑颔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语气柔和却不失锋芒:“两位夫人客气了,本宫初入宫廷,日后还需仰仗裕王府的照拂。”

    周氏性子直爽,闻言笑道:“娘娘如今深得圣宠,何须我们照拂?反倒是我们,日后怕是要沾郡主的光呢!”

    姜苡柔眼波微转,笑意更深:“本宫虽得陛下垂怜,但终究根基尚浅。裕王府世代忠良,在朝中威望甚高,本宫若能得两位嫂嫂指点一二,便是莫大的福气。”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裕王府的地位,又暗示了自己愿意亲近的态度。

    慕容婉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暗叹——柔妹妹果然聪慧,短短几句话,既拉拢了人心,又未显得刻意攀附。

    沈氏和周氏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满意之色。

    姜苡柔见火候已到,便适时转移话题,聊起京中风物,言语间既显见识,又不失闺阁女子的温婉。

    待送走二人后,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唇角微勾。

    还得感恩焱渊给她包装的这个新身份,裕王府——日后将成为她向上的助力。

    宫中玉蓬殿内,烛光昏暗。

    萧楠独自站在殿中,指尖抚过积尘的雕花案几。

    六年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仍如嘉敬公主在时一般,连那盏琉璃宫灯都未曾挪动过分毫。

    “公主”他低唤一声,嗓音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窗外一阵风过,檐角铜铃轻响,恍若故人低语。

    萧楠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一方褪色的绢帕——那是嘉敬公主最后留给他的物件,帕角还绣着一枝半凋的兰花。

    “我想我该放下了。”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重锤砸在心头。

    六年来,他守着一段早已逝去的情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