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那个为他苦守五年的女子,却始终被他拒之门外。

    “她很好。”萧楠忽然苦笑。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

    ——慕容婉确实很好。

    她会在寒冬为他备好手炉,会在深夜为他留一盏灯,会在他醉酒时默默守在门外这些细碎的温暖,不知何时已渗入他的骨血。

    “公主,我撑不下去了。”

    萧楠缓缓跪坐在蒲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案几。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嘉敬公主站在殿门口冲他摇头轻笑,那笑容里竟带着几分释然。

    “去吧。”幻影中的嘉敬公主轻声道,“别让她等太久。”

    一阵穿堂风过,幻影消散。

    萧楠猛地抬头,却见殿外月光如水,哪里还有故人踪影?

    他怔怔望着手中的旧帕,忽然将它轻轻放在了香案上。

    “保重。”

    起身时,萧楠的脚步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宫门外,王府的马车仍静静停着。

    慕容婉朝向玉蓬殿的方向,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在苦等什么。

    估摸着萧楠会在那里过夜,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许是宫宴上喝了点酒,此时心潮澎湃,有些想哭。

    今日在瑶华宫,因为有裕王府的两个儿媳在,她没能和姜苡柔细聊。

    她想说:自己有些羡慕,心里也渴望身侧的男人能给予关怀,而不是她一直付出关怀他。

    “回府吧。”她拢了拢披风,收了收心。

    话音刚落,丫鬟惊喜道:“王妃,王爷来了!”

    慕容婉急忙朝轿帘看出去,那男人果真在往这边走。

    寒冬夜,萧楠走了一路,额前已经汗涔涔。

    “王爷?天冷快上来。”车帘被掀开,慕容婉探出头来,眼眶里还残留一些泪光。

    萧楠忽然想起五年前大婚那夜——他醉醺醺地掀开盖头,看到的是一张强忍泪水的笑脸。

    萧楠应了一声,大步上了马车。

    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给你的。”

    “  王爷,您不是去玉蓬殿了吗?”她的声音很轻。

    萧楠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