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有生母照料,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只需保他们平安康健便是。”
良妃团扇一顿,与虞昭媛交换了个眼神——真话假话?
虞昭媛道:“宁贵妃虽禁足,可陛下与她自小情分不同,若她日后复宠……”
岳皇后轻抿茶汤,“陛下行事,自有分寸。”
良妃道:“宸妃近日圣眷正浓,她倒是最有希望怀上皇子……”
岳皇后眸色平静,“宸妃妹妹温婉可人,陛下喜欢也是常理,倒是襄淑媛身子重,妹妹们若有空,不妨多去探望。”
待双妃离去,司竹匆匆入内:“娘娘,女医查出襄淑媛的保胎汤里掺了牛膝草,好在襄小主体质强健,暂未受影响。”
岳皇后眸中冷光一闪:“好一个歹毒的伎俩。”
司竹凑近:“可要禀告陛下?如此既能揭穿太后,又能显娘娘贤德,日后大皇子抚养权……”
“不可。”岳皇后截断她的话,指尖抚过凤袍上的金线牡丹,“陛下的心思,本宫尚且摸不透,贸然行动,只会为他人做嫁衣。”
“娘娘是说……贵妃?”司竹不解,“可禁足期间,陛下多次拒见啊。”
岳皇后轻笑一声,从妆奁中取出一支金镶玉簪——那是宁馥雅去年送她的生辰礼。
“拒见,不代表情分已断。”她将玉簪掷回匣中,“宁馥雅与陛下少时情谊,除非犯下大错,否则陛下不会真厌弃她。”
她抬眸,望向窗外暮色:“而襄淑媛腹中的皇子,本宫必须得到。”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她必须早作打算。
“让女医扮作宫婢继续小心防范,务必让胎儿足月生产……”她顿了顿,“健康的孩子,才配得上本宫的膝下。”
祤坤宫内,
掐丝珐琅夔凤三足熏笼里黑烟滚滚,呛得宁馥雅掩唇咳嗽,一张娇艳的脸涨得通红。
“内务府这群狗奴才!”
果绮跪在一旁,拿扇子扇去烟雾,“说是红萝炭紧张,可奴婢分明瞧见瑶华宫拉了两大车去!”
“娘娘禁足,他们自然见风使舵……"
宁馥雅猛地拍案,“定是岳熹禾那贱人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