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战战兢兢捧上食盒:“娘娘,李婕妤和玉荣华送了糕点来……”
掀开盖子,里头摆着几块粗糙的枣泥糕、芝麻酥,宁馥雅冷笑:“这等粗鄙之物,也配入本宫的口?”
可腹中清汤寡水,她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拿来,本宫尝尝。”
刚咬一口,她"呸"地吐了出来,嫌恶地擦拭唇角:“难吃死了!”
晚膳时分,宫人端上来的菜色虽勉强算得上荤素搭配,却明显是残羹冷炙重新拼凑的。
宁馥雅盯着那盘冷掉的清蒸鱼,鱼眼浑浊,鱼鳞都没刮干净。
“哐——!”
她一把掀翻餐桌,碗碟碎了一地。
“娘娘息怒!”宫人们跪地发抖,“要不……给王府去个信儿?”
宁馥雅眼眶通红,指甲掐进掌心:“那老东西眼里何曾有过本宫?”
她前日送的信,至今杳无回音。
她几乎能想象到王府里,继母和那几个弟妹是如何嗤笑她的失势!
“皇后娘娘驾到——!”
殿门推开,岳皇后一袭正红凤袍踏入,发间九凤衔珠步摇纹丝不动,端庄得令人刺目。
她身后宫人抬着一篓红萝炭,炭块上还覆着御用的明黄绸布。
“贵妃妹妹。”岳皇后微笑,声音温柔似水,“天寒地冻,本宫特地带了红萝炭来,你可千万保重,别冻死在这寒冬里。”
宁馥雅猛地站起身,鎏金护甲直指皇后:“岳熹禾!你少在这儿假慈悲!”
岳皇后眸色一冷,却依旧含笑:“妹妹这话说的,本宫一片好心,怎就成了假慈悲?”
“好心?”宁馥雅尖声大笑,“你巴不得我死!打从刚入宫,你就嫉妒陛下待我好,多看我一眼!”
岳皇后冷笑,“那——陛下如今还多看你一眼吗?”
她缓步上前,忽然攥住宁馥雅的脸,声音低得只有二人能听见:“是啊,本宫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去陪本宫的皇儿……”
宁馥雅瞳孔骤缩——她指的是四年前,那个夭折的嫡皇子。
“你——放开我! ”
“陛下夜夜在瑶华宫就寝,别说陛下,本宫也喜欢宸妃,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