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冷笑:“皇权至上,你以为自己的贵妃得来凭得是帝王的儿女情长?是家族撑腰!”

    宁馥雅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这几年她都是这么认为——

    是她和焱渊的少时情谊,才有了今日的尊位。

    “我已经和陛下言明,可送你四妹妹进宫伴驾,她年轻懂事,还能生养。若是当日让你二妹妹入宫,她如今都已经生了好几个了。”

    二妹妹嫁入镇国公府已经两儿两女。

    “父亲!”宁馥雅吼道,“你以为陛下谁都要吗?陛下只要本宫!”

    安亲王冷笑,“你怕是高看了自己!皇室宗亲送女入宫伴驾,不是你还有别人。”

    甩下三千两银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买不来圣宠——就买副好棺材!”

    她本就虚荣,尽管是贵妃,俸禄月例有限,若是没有帝王赏赐,没有家族奉养,只够维持根本,无法做到奢靡挥霍。

    宁馥雅笑出声来,胸腔里又出现自小的痛苦:害怕被抛弃,害怕被人踩在脚下,耳边传来继母的咒骂,兄弟姐妹的嘲笑。

    突然冲过去拿起绣盒里的金剪刀戳自己,

    “娘娘!不要啊!”果绮和宫人冲上前夺剪刀……

    养心殿内,御案上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焱渊执朱笔批阅,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凌厉的锋芒。

    “陛下!”全公公匆匆入内,  “祤坤宫传来消息,安亲王与贵妃娘娘争执不休,王爷走后,贵妃闹着要要自戕!”

    “啪!”

    朱笔重重搁在砚台上,溅起几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