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信您从未喜欢过馥雅”

    焱渊唇角撇了一下,扯开手,“朕何时说过喜欢你?”

    她倏地僵住。

    是啊儿时,他说她笨;少时秋猎,他夸她箭术精湛;宫宴醉酒,他赞她舞姿翩跹。

    可那句最要紧的话,他确实从未说过。

    “可馥雅爱您啊!”她拽住他衣袖痛哭,“从儿时起,从未变过!”

    焱渊的脑子嗡嗡嗡,他最讨厌听女人哭,烦死了。

    宁馥雅突然抬眸,“陛下喜欢宸妃吗?”

    焱渊沉默。

    “陛下不该爱上任何女人!”她嘶声道,“您是天下之主,女人于您而言是劳累之余的欢愉工具,当雨露均沾”

    她这么一说,焱渊突然想到——若有一日姜苡柔听闻他爱上别的女人,会是如何情状?

    她不会这般嚎啕大哭,八成是躲在帐中无声垂泪。

    她不单柔弱,是软弱无能。

    连埋怨都不会,只会咬着唇默默忍受。

    就像明明已博得帝王恩宠,该欢天喜地从此走上富贵之路。

    而她却对前夫心怀愧疚

    为他挡箭后,还默默承受相思的苦——强行推开他。

    焱渊感觉后脖颈有些凉,伸手摸了一下。

    回过神来。

    “贵妃。”他骤然冷声,“朕是君,你是臣,莫要忘记自己的本分。”

    这话像柄冰刀,告诉她不要肖想得到帝王的心。

    他的脸上威严无暖,宁馥雅心揪在一起,却吓得不敢再哭。

    伏地,额头抵在冰冷砖面:“臣妾遵旨。”抬起泪眼,“臣妾会改掉坏脾气,好好与宸妃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