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目——啧,司衣局的绣花针怕是比不上你这勾魂眼。”
“说!昨夜怎么勾引陛下的?”
花想容睫毛轻颤,雪粒沾在羽睫上:“微臣只是奉诏指导针线”
“好个奉诏!”玉婉仪呵斥道:“陛下何等尊贵,竟要你个贱奴才近身?”
“给本宫继续打! ”
李婕妤笑道:“如此,贵妃一定会高兴。”
昨日帝王亲临祤坤宫,足以见得宁贵妃没有失势,那么她们必须为这棵大树做点什么。
收拾狐媚子,这消息送到祤坤宫去,宁馥雅必定大加赞赏。
庭院里掌嘴声惊起飞鸟,林嫔忽然掀开猩猩毡门帘:“停手吧。”
低语道:“两位姐姐想想,如今什么才是对贵妃最有利?”
玉婉仪涂着蔻丹的指甲一顿。
“宸妃独宠三月有余,若是独大,贵妃日后该如何?但若多个分宠的”
李婕妤眼睛倏地亮了。
三人目光交汇,玉婉仪突然笑道:“快把花女史请进来——取本宫的雪肌膏给涂上!”
“花女史,希望你能博得圣心,日后为贵妃娘娘分忧。”
花想容走出漪澜阁时,袖中沉甸甸的赤金缠丝镯硌得手腕生疼。
转角处见四下无人,突然从发间拔下玉婉仪赏赐的累丝金簪——
她轻嗤一声,指尖抚过脸上药膏。
你们以为我会是个简单的女史吗?
今夜……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帝王血气方刚,不怕他不动心。
正午过后,瑶华宫内,梅影横斜,暗香浮动。
姜苡柔披着杏红妆花缎斗篷,在雪地里踩出浅浅的脚印,自小就有踩雪的爱好。
寒风卷着碎雪掠过,她拢了拢斗篷,转身回殿。
语嫣给她解下斗篷,低声道:“娘娘宽心,冬日衣裳厚实,腰身瞧不出来的。”
姜苡柔指尖在腰腹处轻轻摩挲:“好在宫规免了高阶妃嫔的晨昏定省,只需初五和十五去,否则日日去阖宫请安,难保不被人瞧出端倪。”
月芽捧着描金漆盒进来,笑盈盈道:“尚食局新进的柿饼,甜糯得很,娘娘尝尝?”
姜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