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明年计划ipo,龙腾坐不住了,也不算意外。不过他们邵总最大的问题就是错误地判断和定位对手,江褚都在探索全国市场了,龙腾却还盯着江城那点小盘子,连出省的野心都没有,商战搞得像过家家,二叔,您说实话,您自己看得上他们吗?”
褚立行静静趴在那里,越发像一只沉默的乌龟。
褚嫣忍着笑,“二叔也不要觉得我手伸的太长,没有我年初逼您一把,爷爷和父亲怎么会认可您的真实能力?”
“您是个有水平的开发商代表,褚家人资源分配不均虽然是固有问题,但事实证明,父亲给您的环境相当宽松,否则您以为自己有机会勾结上龙腾?”
“宽松?”褚立行冷哼,“说的好听,你可知道这半年以来,你爸快把我手底下的人换光了,连法务部门都替换成你干妈的团队,处处卡我的项目审核,弄那些又臭又长的合规流程,还不是为了针对我,架空我!”
褚嫣无奈到想揉太阳穴,“您真以为他有空跟您内斗?我刚才就说了,集团在准备ipo,所有的合规管理都是为将来上市做准备,江褚集团这么多年说好听是家族企业,说难听就是小作坊管理思路!大家都要进步,父亲也在改变,您凭什么止步不前?!”
褚立行彻底噤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纱帘的遮挡,套房里的温度降得很快,褚立行背部伤口碰不得,暂时只能裸着背,在一屋子漫长的沉默里,突然打了个喷嚏。
褚嫣猜他是一冷一热冻着了,找到空调遥控器替他打高温度。
褚立行再次讪讪道谢。
“丫头,早些回去吧。”他侧过头,将脸转向里侧。
“二叔今后……不会再给家里添麻烦了。”
褚嫣静立了片刻,淡淡道,“您好好养伤。其余的,等伤好再说。”
随着脚步声的渐远和啪嗒一声,门被带上。
褚立行的后脑对着房门,面朝着窗纱外远淡的夕阳,肩膀渐渐抽动起来。
抽到一半,门突然再次被打开。
褚立行慌乱地擦脸,抬胳膊时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痛得嘶嘶抽气时,褚嫣已经折返到他床沿,好在没走到里侧来,不至于看见他尴尬的眼泪鼻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