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吉大喊大叫的跪在地上,痛苦的仰天长啸,尤弥尔的偷袭失败了,硬质化都没有派上用场,艾伦被横刀架在脖子上,失去了战斗力。阿尼被林远耍了,可恶的林远来了一手金蝉脱壳,这个家伙总是这么鬼精鬼精的。
“林远呢?”
韩吉扶好眼镜扫视周围,柯尼指了指一旁的树林,只见阿尼背着身,林远在他旁边不知道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
“刚才的攻击,阿尼是真真切切的可以感觉到后颈在被人撕开,林远还要忙着哄她呢。”
“阿尼没这么脆弱吧?”
柯尼摇了摇头,韩吉桑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当然理解不了了。
“爱可以让人滋生血肉,阿尼以前孤零零的一个人,吃了苦也只能打碎了牙给肚子里咽,如今有了林远,自然会有些脾气,不过这很好不是吗?阿尼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可是有了一个美好的青春。”
“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韩吉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感受着这种湿润的感觉,哎呀呀,青春期的少女啊,真是美好呢。
…
木制的小屋内,煤油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火焰跳动着,将浑浊的外罩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老旧的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燃烧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林远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利威尔这家伙,好东西不少嘛。他望着窗外被大风吹的摇曳的树枝,眼神有些恍惚。不知不觉过去这么些年,唉,自己就是一个流浪在外的不孝子,就算在这里取得再多的成就,也不能衣锦还乡,让家中的父母享福。
木桌的另一侧,艾伦正笨拙地摆弄着一个小木雕。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总是会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记得你曾经最喜欢下雪天。”
林远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每次下雪,你都会拉着我去堆雪人。然后被夏迪斯愁骂一顿。”
艾伦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记得那个雪人,记得林远用树枝给它做的鼻子,记得三笠脱下自己的围巾给雪人戴上。那时的林远总是笑着,把三笠高高举起,让她能够到树枝上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