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华沉吟了片刻,目光在黑衣人身上流连,脑海中却在不断思索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片刻后,蒙小华心里有了决定,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对张保平道:\"先给他服药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保平默默的接过瓷瓶,撬开黑衣人的牙关,将瓷瓶中的药粉倒了进去,又喂了一口水。
等他喂完药,蒙小华又把一个瓷瓶递过去,道:\"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顺便给他把衣服换了。\"
张保平默然,在蒙洪的帮助下,敷上外伤药粉,利用撕下来的布条简单包扎一番,给他披上了一件张保平的外袍。
直到此时蒙小华才走近查看黑衣人的相貌。
残阳透过路边小树的枝桠,轻柔的落在黑衣青年的身上,二十出头的俊朗面容苍白如生宣,剑眉斜飞入鬓,淡淡的的呼吸,伴着几乎不见起伏的胸膛,越发显得生机淡薄。
三道刀伤宛如地狱红莲次第绽开:右肋处的贯穿伤虽然被张保平用布条紧紧包裹,但渗出的血迹再次将其染红,印出朵朵梅花。
右肩的刀伤深可见骨,翻卷的皮肉下白骨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张保平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给伤口敷上了药粉,又将皮肉翻了回去,简单包扎。
最致命的一道伤,却是一根从后背贯穿左胸的羽箭,箭头和箭尾已经被硬生生折去,箭杆却依然留在伤口中。
因为与心脏离得太近,张保平只是给他敷了药,却没敢将箭杆拔出。
发丝沾染了灌木的枯叶颈侧一道浅浅的划痕险险避开动脉,随着轻轻的脉搏,渗出一滴滴浅淡的组织液。
就这一道伤,再偏一点,再深一点,就足以要了眼前青年的小命。
蒙小华打量间,蒙洪走过来问道:\"大姐,我们怎么处置他?\"
蒙小华看了看已经一般已经隐在山后的红彤彤的太阳,对张保平道:\"张保平,辛苦你将他背回来,我先回去安排,不要走漏风声。\"
张保平默默点头。
从东家将药瓶给他,他心中就已有此预感。
既然选择了救人,断没有救到一半不管的,山路崎岖,用毛驴驮回去无疑会要了黑衣青年的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