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斥道:“你老眼昏花看不出我们是干什么的?锦衣卫办案,几时需要刑部和大理寺的手令?”
“既是锦衣卫的老爷登门,那就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的?”
潘循看得出这管家虽是奴仆,却不好对付。
眼下他们并非奉皇命办事,倘若胡乱应了,之后定然会惹麻烦。
正想着如何搪塞,赵玄佑一把揪起管家的领口,冷冷地问:“尸体在哪儿?”
“没有陛下圣谕,不、不得搜查公府。”
玉萦生死未卜,眼前这人居然敢阻挠他追查。
赵玄佑眸色一暗,手指倏然发力。
管家在刹那之间就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旁边的潘循和元缁几乎都能听到管家脖颈的骨头相碰的声音。
潘循只在赵玄佑手底下做了三个多月的事,但几乎朝夕相处,他对这位上司深深拜服。
他不明白,为何平常张弛有度的赵玄佑今日行事如此冷厉,手段如此狠辣。
莫说周围兴国公府的下人,连随行手下都有些胆寒。
锦衣卫办案,时常都会行些非常手段,但那都是私底下。
倘若管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活活勒死,事情可就大了。
“锦衣卫的路都敢拦,简直活腻了!”身为下属,潘循不能当着旁人的面去劝解上官,怒斥一句后,赶忙抓过旁边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威胁道,“不想死的话,赶紧带我们去看尸体。”
“是!是!”
公府前院的下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崔家门楣高,哪个衙门来了他们都能应对得游刃有余,可从没见过这样上来就下死手的。
看到素日威风八面的管家片刻便要被勒死,自是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耍任何花招。
“在后院,在后院,小的、小的这就带各位大人去。”
家丁心惊胆战地给他们领路。
赵玄佑目色骤寒,他明白潘循和手下都认为自己行事冲动,可他们怎么会明白,此刻他已经忍耐和克制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