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酒楼吃饭,既然你们明日要走,不如今晚就去。”
裴拓原本是想说为她接风的,但他明白,玉萦潜藏身份是不想让从前的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
那一晚,他的手下无意间堵到了玉萦和丁槊,两人拼了命想要逃走。
当时是,现在恐怕也是。
她一旦离开,恐怕再也不会出现。
若说之前,裴拓只是因为案子对她有怀疑才设法留她,但是今时今日,他想留下玉萦,当然是因为那一刻的失神。
裴拓的手指屈在了一起。
“云燕楼的厨子不输京城酒楼,尤其是蟹粉狮子头非常好吃。”
“今晚吃饭,不会耽误大人的公务吗?”
“青州城里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今日写了给刑部的函件,就没什么事了。”
“好。”
反正是明日走,今晚一块儿吃顿饭也没什么。
裴拓含笑点头,屈身去把地上的舆图捡起来,玉萦铺了一大摊子,自是不好意思,忙伸手去捡。
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处。
玉萦讶然地把手缩了回去,裴拓却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把几张舆图叠起来收好。
“你好好休息,晚上见。”
玉萦没有说话,低头朝他福了一福,只是心里乱得慌。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轻轻握拳。
明明只是无意间碰到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烫得那么厉害。
难道,因为那是裴拓的手?
温槊在日头偏西时回到了府衙,一进院门,就看到了玉萦这副兵荒马乱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温槊问。
玉萦飞快地收了心绪,回过头见温槊满头大汗的目光,起身反问道:“你跑哪儿去了?”
“去河边练了一会儿功。”
从前师父训练暗卫使用暗器的方法温槊都还记得,今日他一早出去,去河边自己练了一日。
“好端端的,怎么跑去练功了?”
“反正在这里也没事干。”温槊含糊道。
“真的?不是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