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她离开京城来清沙镇谋生有多不易。”
“自是明白。”
“从萦萦出生起,一直随我住在乡间,虽说粗茶淡饭,但她自幼无拘无束,没受过什么委屈,是因为我出了事,她才卖尽家财、卖身为奴,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
丁闻昔说的话,裴拓有些是早已知晓,有些是初次知晓。
他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丁闻昔说下去。
“冒昧跟裴大人说这么多家事,只是希望裴大人明白,玉萦做通房是迫不得已的,即便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
“我从未想过让玉萦做我的玩物。”裴拓脱口而出道。
话一出口,他不禁手指握拳。
本该向玉萦说的话,没想到却在这里说了出来。
他不想在丁闻昔跟前夸夸其谈,深吸了一口气后,朝丁闻昔恭敬行揖。
“夫人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来此处,并非想纠缠玉萦,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清楚。”
“你与她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有些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多谢夫人提点,只是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有无必要呢。”
丁闻昔没料到裴拓竟如此固执,旋即道:“萦萦说你与原配夫人恩爱和睦,为了她深夜买醉、形销骨立,既然对旁人如此情深,来寻玉萦不是消遣又是什么?”
裴拓的眸光动了动,他没想到玉萦竟把从前的事情说给她的娘亲听过。
“若是她想知道,我自会言明,夫人若不欢迎我,我可以去铺子外等她。”
“你……”
裴拓起身离开茶室,只一推门,便看见了站铺子里招待主顾的玉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