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这三年,京城里发生了不少变化。
皇帝愈发器重平王,屡屡将朝中要事托付给他,朝中不少大臣都对平王倍加推崇。
而另一方面,太子最强有力的助力镇国公去年在练兵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至今还在府中养伤,旁人都议论纷纷,说是皇帝有意将镇国公麾下的虎贲卫交给其他人统帅。
虎贲卫是守护京畿的三大营之一,倘若太子失了虎贲卫,对太子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若陛下有易储之心,天下势必会乱,届时他带着玉萦在千里之外的西蜀,倒可避开这一桩麻烦。
“裴大人,请进殿吧。”
听到太监的话,裴拓收敛思绪,恭敬地进了殿中。
“臣裴拓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瞧瞧朕新得的三幅画,你看看,是不是时之敖的真迹。”
裴拓家境并不富庶,对这些古董字画并未研究。
只是皇帝有命,自是不敢不从。
他看着那三幅画,端详了片刻,拱手道:“依臣愚见,这三幅画与收藏在宫廷画阁里的那幅时之敖真迹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是赵玄佑回京后送过来的,时之敖真迹难得,朕不过才收了一幅,他倒是厉害,一口气找来了三幅。”
“世子在外行军,还时刻铭记陛下洪恩,实属有心了。”
虽然是在说赵玄佑,皇帝却一直看着裴拓:“你说话比从前谨慎了许多,滴水不漏的,倒是很适合掌管刑名。”
按察使正是掌管一省刑名之职,皇帝这么说……
裴拓心中一动,却不敢贸然说话,以免功亏一篑,只垂首听着皇帝训话。
“那日在戏台人太多,朕倒是不好问你,为何应下太子的话?”
“臣在陛下跟前并无半句虚言,在青州三年,臣过得比从前要轻松许多,也能为当地百姓做一些实事,西蜀虽远些,但臣的确愿意前往赴任。”
“你是怕孙从道再给你使绊子?”
“臣并非是在意孙相爷。陛下是天子,是天子近前侍奉是所有朝臣求之不得的事。”
“那你呢?”皇帝沉眉问。
裴拓低头道:“早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