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赵玄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恰巧。
或许玉萦是因为裴拓才会去青州,又或许,这三年里,他们俩在青州已经……
这个念头一旦跳出来,便令赵玄佑心惊肉跳。
他俊眉绷紧,强压下紊乱的心神,目光沉沉的看向裴拓,想从裴拓的眼神中找到蛛丝马迹。
“不久之前。”裴拓有备而来,神情恬淡如常。
“你怎么找到她的?”
裴拓道:“我并不知道她在青州,是她来找的我。”
“怎么说?”
“她铺子里有个小姑娘失踪了,家里人不曾报官,她来青州寻找却毫无头绪,只好来寻了我。”裴拓修长的眉毛微微抬起,“世子一直在寻找玉萦姑娘?”
“这与你无关。”赵玄佑毫不掩饰对裴拓的轻慢。
裴拓眸光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一下,亦是风轻云淡,“那我也不必回答世子的问题了,告辞。”
眼看着裴拓往西苑里走去,赵玄佑忽而道:“你知道她已经离开青州了吗?”
“与我无关。”
赵玄佑被他的话一噎,胸口似被飘絮堵住了一般,难以吸气,更难以呼气。
裴拓的说辞与潘循在清沙镇查出来的事差不多,玉萦是因为巧荷失踪前去青州城打探消息,在外头耽搁了快十日才回清沙镇。
无论如何,他今日在裴拓这里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在清沙镇寻到了玉萦的踪迹,她又如沙子一般,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了。
裴拓跟随太监进了西苑,走出老远稍稍回过头去,赵玄佑已不见了身影。
他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与赵玄佑的对话,确定没有漏洞之后,眸光稍稍松懈了些。
等走到赵岐身前的时候,裴拓已然平复了心绪。
“臣裴拓见过七殿下。”
今日赵岐是奉皇命召了京城里的贵裔公子在西苑宴饮,可他在军中历练了三年回来,对吃喝玩乐、斗鸡走狗没什么兴趣,这个宴席他也兴致缺缺。
尤其刚才赵玄佑还过来给他添堵,所以在见到裴拓时,心情终于好了些。
“裴大人不必多礼,坐下欣赏歌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