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杨公子唇角轻勾，又一缕剑气弹出，口中笑，“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便赏你一剑。”
那剑气擦过眼角，割出一道血缝，老妪身子一颤，知晓今儿个碰到不怕事的人，再无侥幸。
“公子您问，老婆子知无不言。”她低下头伏身叩首，膝头泥水渐被染红。
“你叫什么名字？”杨公子重复先前问题。
“红姑——”嗤声忽响，老妪惊怒，“你——？！”
嗤！剑气掠空，她那铜指甲连带半截手指飞起。
“我再问一遍，”杨公子负起手，语气无波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吴秀红、吴秀红，公子饶命，您要知道什么小人言无不尽……”
先前自称红姑的老妪连连叩首，心头再不敢有任何侥幸。
杨公子面色始终平静，这时方露出一缕微笑，淡淡开始询问。
俄倾，杨公子离了水边，徒留那老妇艰难爬上岸边。
踏踏踏踏——
沈月如碎步靠近，却是独身而来。
“公子，可有收获？”她勉强一笑，桃花眸却悄然瞥向水边，显然是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
“你想杀了她？”杨公子从她眸中看到杀意一闪而逝。
“她割了不知多少蓼娘的舌头，还拐人来作牲口买卖，这等恶毒之人莫非不该杀？！”
沈月如被他看破，心中怨怒再无法压抑。
“施恶甚过她者天下何其多，可与我何干？”杨公子嗤声一笑，忽而微眯眼。
眼前女子分明手无缚鸡之力，可怒目间煞气自生，周身隐伴剑鸣，竟是一副上好的剑修资质。
“原来如此……”他心中恍然，此前还道为何自己会与她同来，还命桑桑与她宝剑吩咐她自去寻来蓼吻，眼下看来竟是存了历练收服的心思。
“这样罢……”他忽而一笑，摊手间引来周遭水气，转眼凝出一柄晶莹剔透的三尺冰剑。
沈月如只以为他欲动手杀了那恶毒老妇，当即眸泛喜意。
“你若想解恨，便接过此剑……”杨公子将剑反手一递，笑道，“且自去，割了她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