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半靠在床上,上半身隐在暗处,一条裤腿是干瘪的。
梁咏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男人,当初怎么没干脆死了算了,活着拖累她不说,还叫她日日饱受折磨,天天守着活寡,这辈子都别想体会做女人的滋味,太难熬了。
梁咏娥扭头,脸上又恢复成温婉的表情,“知道了,我给你再倒杯水!”
“你也辛苦,不用特意照顾我。”男人的声音是迷人的低哑。
“你是我丈夫,我不伺候你怎么行,赶紧喝口吧,等你喝完我再走。”梁咏娥声音温柔,男人叹口气:
“咏娥,是我拖累你了。”
梁咏娥看着男人虚伪的嘴角恨到咬牙:知道拖累当初为什么不提离婚?放她自由!
该死的瘪犊子,也就嘴上说的好听,害了她大半辈子。
他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心里的爆裂在不断飞涨,恨不得将她撕裂。
梁咏娥深吸口气,压下那股疯癫,看着男人喝完水,这才脚步飞快的出了房间。
到了外头,感觉空气都新鲜了。
拿着布包,路过宋家门前,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梁咏娥幽冷的眼神一闪而过,快步抬脚离开。
“大哥,刚才那个人是……梁婶子?就是住在隔壁正屋的那家?”姜姣姣问旁边的宋书寒道。
“嗯,是她!怎么突然想起问梁婶子了?”宋书寒问道。
“大哥,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宋芸当初的那封举报信,是有人故意提起表姑姑海外的关系,这才害爸妈下放!”
宋书寒点头,他当然记得。
这几天他一直在调查这个背后之人。
“咱爸这么多年在学校兢兢业业,很少得罪人,真算起来,最有可能陷害咱们家的,就是隔壁吴家!”
“吴家?吴大刚家?”姜姣姣问道。
“嗯,当年吴勇跟咱爸是同一批进的京都一中,可咱爸不仅是大学教授,后来转去高中,还以最快提到主任位置,而吴勇却只是普通教师。
教学普通,学生普通,任何事都很普通。
而且咱爸下放之前,他带的那一届学生里,有好几个家世背景都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