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会儿我会以船体需要维修的借口靠向南岸,姓唐的暂时过不了江,你还有点时间。”
年轻公子哥摸了一把下巴,重重一叹:“好吧,我让葛贤再去找徐老头谈谈。至于江面上,我也会让漕帮盯着,不过那个葛根今日在姓唐的面前露了面,不能再让他在江面上活动了。”
李瑾沉吟了一下道:“我会安排葛根去海上,联络盘踞在岛上的浪人,不管那些大佬爷们如何想,我们先让这江南热闹热闹。”
“好!”年轻公子哥脸上第一次露出笑意,抚掌一击,赞叹出声。
甲板上。
顾凯见唐辰皱着眉头走出来,忍不住凑上前去问道:“如何?没见到吗?”
“见到了,重伤,刚昏迷过去了。”唐辰简单叙述了一下李荣的状况后,又道,“可见了他之后,我总觉得李荣不该活着才对?”
听到这句话,顾凯瞳孔猛地一凝,若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定然会以为唐辰想要李荣光荣牺牲。
可脑回路清奇的顾秀才,神奇地踩准唐辰要表达的点,左右看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留下他,为的就是要安你的心?”
唐辰点了点头。
“为什么?”顾凯脱口问出,他也想问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他手里又没遗诏,除了捉刀卫不足百十人的兵卒,他手里也没兵权。
安慰他作甚?
如果他是绊脚石,就如刚才那般多安排几场刺杀,将他杀了便是,何必费尽心机地安他的心?
“呵,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顾秀才望着滔涛江水,竟禁不住吊了一下书袋,“你身上必然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可能不是东西,也说不定?”
“你想到了什么?”唐辰转头问身旁这位脑回路总是不一样的顾秀才。
“我没想到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和人比拼诗词前,总需要时间准备一番,若一时没准备好,就需要和对方东拉西扯,互相吹捧一番才行。”
顾凯说到这儿,忽地张开双臂,冲着滚滚长江,大喊一声:
“啊,大江啊都是水,青山依旧在,浪里尽白条,你我向东去,船却向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