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倭寇,这江南是不是就太平了?”
说到这句话时,他忽地呵呵一声,冷笑道:
“倭寇乱,我砍倭寇,如果倭寇没了,江南还乱,那我就要拿刀问问那些大老爷们,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
如此仿佛向整个江南士绅发出不加掩饰的恫吓,使得船上所有人为之噤声。
在场的人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小爷明着砍了汪清的脑袋,实则断了江南士绅们走私的渠道。
而且不给他们留下一点幻想,明白告诉所有人,江南是当今陛下的,不是你们士绅的。
等于将自己完全摆在了整个江南官绅的对立面。
如此豪赌般的对垒,让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位少年统领捏了一把汗。
伤痕累累的福船,晃晃悠悠航行在江面上,重新穿过黄浦江口入大江,逆流而上。
过往商船和渔船见到此幕,纷纷避让,尤其看到那颗悬挂在船头的人头,无不骇然变色。
漕运衙门的船只听闻有条船上挂了人头,慌忙前来盘查。
只是尚未登船检查的他们,却从这条船中收到自家总督的印信,惊吓的慌忙安排纤夫和引船在前面为其开道。
原本旬日才能到的距离,不过三天,福船便在镇江停靠,众人也在此下船上岸。
不为别的,而是有宣旨的天使在此等候多时,点名要找唐辰。
离京将近小半年,那位小胖子皇帝似乎终于想起他还有唐辰这个少年臣子。
宣旨太监见到唐辰那叫一个亲切,连带着初见到汪清血肉模糊人头的胆怯害怕都忘却了。
“哟,恭喜唐大人,贺喜唐大人,大喜啊,唐大人。”
刚刚下船的唐辰,被这位面生的小公公给喊的一愣,“这位公公,这喜从何来?”
那小公公高声道:
“天子大婚,御笔钦点唐大人为奉迎使,代天子行使册立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