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哪当差?”
身前的小男孩脆生生抢答,“御查司!爹爹在御查司!”
这可真是…巧得不行…
酒酿硬着头皮笑了两声,“是吗,没听过。”
总算逮着人大倒苦水了,女人一张嘴就停不住,“哎,也不知道这帮官老爷们在想啥,他们动动嘴,苦的都是下面人,前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在山上那酒楼里打了起来,哎呦呦那阵仗…那叫一个吓人呦…”
女人凑近了压低声音,“光御查司就死了一大半,听我丈夫说,有个人特惨,夫人都快临盆还得跟着出差,本想着回去就能见到孩子,结果呢,啧啧啧,一晚上人就没啦,死翘翘啦!”
记忆翻涌,眼前突然出现那道拉开的大门,还有倒进卧房的尸身…那夜究竟死了多少人,才能让血腥气穿过窗户飘进房间…
酒酿心沉着,低下头藏住难堪的神情,
女人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都怪那个女的,就她写了三封信寄给那当官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劫!我听我丈夫说,就是个红颜祸水,之前给那当官的当丫鬟,当着当着就把魂勾走了,狐狸精一个害死这么多——哎?”
话没说完,小男孩被塞回女人手里,
秦意沉声,“马上到城门口了,就此别过吧。”
女人哎哎了两声,还想着让孩子继续回去,秦意翻身上马,一展缰绳,白马迈着大步劈开人群,先众人一步出了城。
出了城门便是宽阔平坦的大道,骏马总算能撒开蹄子跑了,
酒酿一路默不作声,身后那人也是,
深秋的风带着寒气,跑快了吹脸上生疼,她垂眸看着前方路面,或是看马儿的鬃毛,亦或看抓着的鞍扣,就是不敢看两旁,
百姓听闻风声,谨慎的便选择拖家带口地离开,背着包袱,推着小车,脸上挂着愁容,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归。
是的,
这就是沈渊想要的结果,
也是逼她回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