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秦意做到了,并且躲过了他的监视,
他以海岛生意为幌子,实则并没离京太远,短短一年多,动用庞大到可怕的人脉网渗透了京城,甚至大半朝堂,
走黑道的不仅仅只走黑道,黑白通吃是常态,
他拿下了地下赌坊,手上捏着当朝官员大把的软肋,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在暗处聚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他让他兑现承诺,可他却撕毁了协议。
凭什么,他和叶柳孩子都有了,口头承诺算什么,那封休书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叶柳现在是他的妻,是他们孩子的娘亲,
想从他身边把人抢走?
做梦!
他撕毁协议在先,秦意的报复紧随其后,
叶青和吴慧便是他们博弈的棋子,
秦意一眼看破,吴慧才是叶柳决定留下的关键,于是他设计除掉了吴慧,
先用暗桩在沈府散播消息,引起吴慧的怀疑,
叶柳不傻,她是个聪明姑娘,知道去绣楼前要先从西市口绕一圈,确定没有车跟着才继续,
可她没算到,吴慧的马车根本就没跟着她,而是径直驶往了绣楼,因为马夫被替换了,是秦意的人。
他甚至觉得若比心狠手辣,秦意高他太多,
吴慧是她最后的家人了,他如何忍得下心的
夜色沉暗,只透出些朦胧的灰光,斜斜映在窗纸上,
一盏小油灯搁在案头,灯芯剪得极短,昏黄的光勉强撑开一片暖色。
“回来了?”沈渊低声开口,他手不敢离开,继续轻拍着轩儿的背,小人觉浅,刚睡着一松手就会醒。
少女怔怔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目光冷漠到像再看一个陌生人,
沈渊被她看得脊背发寒,
他怕,怕被叶柳看穿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死后是不是要和你葬一起?”
酒酿突然开口,问得沈渊周身一滞。
床上轩儿扭了扭,嗯嗯哼了两声。男人连忙继续拍。
“是”沈渊声音很低,“你会作为沈家宗妇进宗庙,接受子孙后代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