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日,就请两桌至亲。”
何武突然想起什么,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个布包:
“王大哥,这是我平时攒的……”
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布票和工业券。
王建军把布包推回去:
“你自己留着过日子吧。”
他顿了顿:
“结婚用的新衣裳准备了吗?”
“备了。”
何武扯了扯自己洗得发白的铁路制服:“就穿这个,更……更精神。”
检修室外传来脚步声,王建军压低声音:
“记住,跟谁都别说具体日子。”
临走时又回头:
“对了,把《毛选》放聘礼最上头。”
接着,王建军又来到邮局。
作为这里的老熟人,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值班的老赵。
“老赵,发加急电报。”
老赵推了推老花镜:
“嘿,王局长,往哪发?”
“乌龙江军区,何文收。”
王建军掏出钢笔,在电报纸上写下:
“事急,速回,王建军。”
老赵看了眼内容,压低声音:
“要不要走军线?更快。”
王建军看了看这其貌不扬的小老头,然后掏出军官证:
“那就麻烦您了。”
回到轧钢厂,他直接去了保卫处办公室。
作为副厂长兼保卫处长,他有专用电话。拨通公安局值班室:
“老周,帮我查趟车次……”
下班回家时,王建军手里多了张纸条。
何文和他联系后回电:
“父母乘明日146次抵京,望接。”
晚饭桌上,王建军敲了敲桌子:
“爷爷奶奶,爹娘你们先停一下筷子,我有件事要说。”
老王家人都放下筷子,小靖雯和王皓文也学大人一样。
只是小家伙小嘴巴还一动一动的。
王父抿了口酒:“什么事?”
王爱佳心有所感,连忙低下头。
“爱佳和何武的事。”
王建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