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王建军立刻吹灭油灯,王父也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王建军。
黑暗中,小靖雯的抽泣声格外清晰。
脚步声似乎在院外徘徊片刻,最终被远处突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惊走。
“明天我去找刘厂长。”
王建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德柱最近和供销科的钱科长走得太近,这事不简单。”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王建军就换上了笔挺的制服昨晚他和王父待到大半夜才睡下。
聂文君替他整理领口时,发现丈夫眼中有些血丝,脸上有过一闪而逝的忧虑。
这是她结婚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个钢铁般的男人露出疲态。
“文君,”王建军突然握住妻子的手,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下班待在厂里等我去接你。”
接着他又看向一旁充满疲惫的王母:
“娘,我们上班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几个小家伙待在家里那也别去。
要是有人敲门的话,你就先问清楚再开门,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
王母最近被这些事搞得心惊胆战。
不仅仅是自己经历,还有那些天她所见所闻,这些无不充斥在她脑海中:
“哎,我知道,你放心。”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响,王皓文正在帮妹妹盛粥。
王皓文,但眼神比昨日坚毅许多:“爸,我会在家照顾好妹妹的。”
王建军揉了揉王皓文的头发:
“等会儿你二哥和三哥会带着两个妹妹来家里。
你要听奶奶的话,和两个哥哥在家保护好几个妹妹。”
轧钢厂大门口,钱科长正带着一群人在张贴新的大字报。
看到王建军走来,他走上去敬了个礼,故意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王厂长,早上好!”
王建军目不斜视地走过,身后传来低声的嗤笑声和低语。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刘志忠听完王建军的话,他有些心疼小靖雯,忙问她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