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知道不?俺有一兄弟曾与一九尾狐妖相恋,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那叫一个痴情”
老黄牛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地讲着秘闻,逗得王安冉笑得直拍胸脯:
“咯咯~你这比中州各势力的八卦还精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世间秘闻到各势力趣事,聊得热火朝天。
李卿缘则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烈酒灼烧着喉咙,却烧不化心底的纠结。
他刻意不用玄力解酒,盼着醉意能暂时麻痹心神。
可每当意识模糊,苏瑶月与月清欢的身影就交替浮现,又将他拽回清醒
月清欢则安静地坐在角落,小口抿着酒。
她不似往日谈笑风生,也只是一杯接一杯,直到酒壶见底
宴席散场时,她脚步虚浮,却仍保持着珍宝阁嫡系小姐的仪态,轻声道‘晚安’后,消失在回廊尽头。
夜色渐深,酒楼客房的烛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心事,在暗夜里辗转难眠。
翌日,日上三竿。
李卿缘从床榻上坐起时,一阵钝痛自太阳穴炸开。
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昨夜杯盏交错间那些纠缠不清的思绪又涌上心头。
不及多想,他当即运转玄力,只见周身泛起淡淡光晕,残余的酒意如青烟般被尽数驱散。
整理好衣袍,他快步朝楼下走去,晨光中衣袂翻飞,倒有几分洒脱不羁。
酒楼一楼大厅里,窗棂半敞,街市的喧闹声裹挟着晨雾飘了进来。
月清欢三人早已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桌上杯盘狼藉,骨头残渣散落,空汤壶歪歪扭扭地躺着,显然是一顿‘酣畅淋漓’的早餐。
老黄牛翘着二郎腿,拍着圆滚滚的肚皮打饱嗝;
王安冉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来往行人。
见李卿缘走来,月清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扫过他略显疲惫的眉眼: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天黑呢。”
李卿缘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
“三位倒是好胃口,这是把整座酒楼都吃空了?好歹给我留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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