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聚集，必定会衍生出天道规则。”
“你看这天地法则混乱不堪，显然还停留在蛮荒阶段。”
赵晨星望着天际翻涌的魔气，忽然开口：“蓝星明明孕育了璀璨的智慧文明，为何从前未见天道显化？”
器灵的叹息声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谁说没有？只是蓝星天道不知因何陷入了漫长沉睡，直到如今才缓缓复苏。”
“你以为那些突然出现的秘境，都是无中生有？”
“那这条空间隧道……是天道有意识的指引？”赵晨星目光灼灼地盯着脚下流转的符文轨迹。
器灵陷入冗长的沉默，久到赵晨星以为它不会回答时，才听见一声模糊的低吟：“算是……又不全是。”
“天道复苏初期会本能修补世界漏洞，但这隧道的走向……似乎有别的力量干预。”
“什么叫‘算是又不全是’？”赵晨星额角青筋微跳，“能不能说人话？”
“天机不可泄。”器灵突然恢复了高冷语调，任赵晨星如何追问都不再出声。
正当他揉着眉心准备放弃时，识海中忽然泛起东皇钟的清鸣——那是认主以来从未有过的清晰波动。
“前方六百里，世界之源正在魔化。”
这道带着金属质感的意识让赵晨星瞳孔骤缩。
他曾在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每一方世界的核心都有“世界之源”，是孕育天道的胚胎。
“小说里的设定居然是真的……”他喃喃自语，手里握着宝剑又紧了几分。
更让他惊讶的是，东皇钟竟能传递完整的意识，这是东皇钟认主以来，传递信息最清晰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