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您补的窟窿?”
项三叔的咆哮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梁骨般跌坐回去。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旁听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几位年长的项家人交换着惊疑的眼神。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总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少年,早已织就了密不透风的暗网。
汪芷望着项霆逆光而来的身影,他影子笼罩下来的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极淡的血腥气。那味道让她的心一阵悸动,那是他每次处理完“麻烦”后特有的味道。
“怕吗?”项霆的拇指擦过她眼下淡青,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他指尖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硝烟味,方才在休息室掐灭的烟蒂上,烙着某个境外雇佣兵组织的徽记。
汪芷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发丝扫过少年凸起的腕骨,那触感粗糙而温暖。身后大屏幕正循环播放孙同学带来的视频,凌晨三点的自习室里,她蜷在窗边奋笔疾书的身影被月光镀上银边。而画面角落的借阅记录显示,那晚她借的是《国际商法案例精析》。
“项同学。”她退后半步,扬起官方微笑,那微笑虽然灿烂,却带着一丝疏离。“关于校园论坛那些亲密照……”
项霆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串从不离身的檀木珠。他垂眸凝视少女锁骨下方淡粉的疤痕,那是半年前替他挡下硫酸留下的。当时她也是用这种礼貌到疏离的语气说:“项同学,能请你放开吗?医疗费我会分期还你。”
暮色从彩绘玻璃窗外漫进来,在两人之间流淌成金色的河。那金色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是一种温柔的祝福。项霆望着汪芷眼底跳动的光影,忽然想起今晨截获的那封邮件。发件人id显示是海外空壳公司,附件里赫然是汪芷婴儿时期的襁褓——绣着某个古老家徽的丝绸。
(接上文)
暮色在彩绘玻璃上流转出斑斓的光晕,将项霆眉骨处的阴影切割成细碎的星子。他忽然松开桎梏,从西装内袋取出个鎏金丝绒盒。天鹅绒衬垫上躺着枚银杏叶胸针,叶脉用碎钻镶成泪滴形状——正是半年前被硫酸腐蚀的那枚。那胸针在暮色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监控里看到你捡了三天碎片。”他指尖抚过重新熔铸的叶缘,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