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仪里的‘案发影像’对比胎痕吗?”
项霆突然推开法警冲上前,脚步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颤抖的指尖悬在疤痕上方却不敢触碰,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同样的伤痕,旁听席顿时炸开惊呼,那惊呼声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两道伤疤拼合后,竟是疗养院捐赠徽章的鸢尾花图案。
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冲刷着法院台阶上的蓝花楹,项三叔的鳄鱼皮鞋正卡在排水沟里,他用力地拔着鞋子,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他举着淋湿的雪茄指向汪芷,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别以为找到点小把戏就能赢,当年我能让你爸变成植物人……”
“就像您现在试图对我母亲做的?”汪芷晃了晃手机,手机屏幕上疗养院实时监控画面里,护士正在调整父亲的呼吸机参数,“您猜这次捐赠仪式的直播观众里,有多少是证监会调查员?”
项霆突然撑着黑伞笼罩住两人,伞骨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项三叔定制西装上,洇出深色痕迹。他俯身捡起雪茄塞回三叔口袋,声音低沉而有力:“您还记得孤儿院那场火吗?当年您锁死安全门的时候,肯定没看见我藏在防火柜后面。”
警笛声穿透雨幕,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划破夜空。汪芷在台阶尽头转身,吴记者正躲在罗马柱后对着电话尖叫:“不是说好压住疗养院的报道吗?怎么突然……”她踩着水洼落荒而逃的背影,惊飞了屋檐下躲雨的蓝尾喜鹊,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向远方。
项霆的大衣还带着禁闭室的潮湿气息,那股潮湿的味道中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却暖得让人眼眶发烫。汪芷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让她恍惚又回到前世坠楼时呼啸的风声里。直到他哽咽着说出“那个总给我柠檬糖的小女孩”,她才发觉嘴角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暴雨在暮色中化作朦胧雾气,法院广场的led屏突然开始播放特别报道,屏幕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汪芷望着项霆映着霓虹的侧脸,想起方才吴记者逃跑时掉落的工作证——那上面沾染的玫红色甲油,正与她前世坠楼时抓住的栏杆颜色一模一样。
离开法院后,汪芷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