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同学需要法律援助吗?”郑律师的鳄鱼皮鞋踩碎水洼里的霓虹倒影,那皮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噗嗤”声。
他公文包金属扣折射的冷光,恰好刺中汪芷预知能力突然失效的盲区。
咖啡厅留声机播放着《夜来香》,那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飘荡,汪芷搅拌奶茶的银匙忽然磁吸在杯底,那磁吸的声音清脆而明显。
郑律师推来的文件袋印着司法鉴定章,袋口火漆封缄处却残留着南海檀香——与三叔书房暗格里的熏香一模一样,那熟悉的香气让她的心跳微微加快。
“项老先生很欣赏你的数学天赋。”郑律师用裁纸刀挑开文件袋时,刀锋映出他领口内隐藏的微型摄像头,“这份1998年弘法寺修缮款银行流水,想必能解释你父亲当年经手的建材款。”
汪芷的指甲掐进掌心,那疼痛让她的手心微微发红。
预知画面在此刻诡异地倒流,她看见父亲工装口袋里的领料单,与眼前文件上的印章正在重叠。
但当她试图看清票据编号时,项霆送的手链突然发出电流般的刺痛——这是遇到信号干扰时的警报,那刺痛让她的手腕微微颤抖。
“下周三的听证会,期待汪同学用奥数奖杯来证明清白。”郑律师将淋了威士忌的方巾压在文件袋上,洇湿的司法鉴定编号开始缓慢变色,那颜色变化的过程微妙而神秘。
汪芷冲出咖啡厅时,项霆的摩托车正碾过积水停在她面前,那摩托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
后视镜挂着的护身符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最后传输的画面——城西造纸厂的监控室里,三叔正在焚烧印着莲花水印的账册。
“抱紧。”项霆将她的手指按在自己腰腹绷带上,那里藏着他从祠堂偷出的朱砂印泥,那朱砂印泥带着一丝温热。
引擎轰鸣声中,汪芷听见他混着血腥气的低语:“领带夹里存着郑律师伪造公文的原始帧。”
霓虹灯牌在雨中晕染成色块,汪芷望着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黑色轿车。
当项霆突然急转弯冲进隧道时,她终于看清文件袋背面正在显现的防伪纹——那是本该在2021年才启用的新型司法鉴定编码。
隧道壁的应急灯将两人影子拉长又压扁,汪芷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