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时,汪芷对着走廊监控露出前世最擅长的无辜微笑。她小服裙摆扫过积水里漂浮的胶卷残片,那轻微的摩擦声仿佛是故事的尾声。弘法寺方向升起的孔明灯正拼出猎户座的形状,那明亮的灯光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在学校经历了这一系列的诬陷后,项家这边也因为她的事情炸开了锅,项霆被召唤回了项家祠堂。祠堂里,沉香的香气弥漫,那香味浓郁而醇厚,被穿堂风搅成旋涡。项霆跪在乌木蒲团上,那蒲团的柔软触感让他微微放松,他盯着供案摇曳的烛火,那烛火跳动的光影将祖父遗照切割成明暗两半。
项三叔攥着族谱玉牌的手背暴起青筋,檀木供盘里盛着的瑞士疗养院诊断书正在烛焰里蜷曲泛黄,那纸张燃烧的“滋滋”声让人有些心慌。
“科创组三十七个专利署名权,换她平安。”项霆忽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莲花烙痕,那烙痕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
供案上陈列的星轨仪突然发出蜂鸣,“嗡嗡”的声音打破了祠堂的寂静,祖母佛珠碰撞的脆响“叮叮当当”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雨燕。
项三叔的阴沉木手杖重重磕在青砖缝隙,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汪芷鞋跟碾碎的蓝宝石碎屑,“笃”的一声,仿佛是愤怒的宣泄。
“项家百年清誉,容不得灰姑娘的脏水——”
此前,汪芷在整理项霆的物品时,偶然发现了一张模糊的汇款单碎片,上面的日期隐约是 2017 年冬至,金额巨大且用途不明。她还听到孙同学在角落里小声议论,说看到项三叔和一个陌生女人在游艇码头亲密交谈。后来,她又在学校图书馆的旧报纸里,发现了一篇关于项家科创基金异常流动的报道,虽然没有明确指向项三叔,但种种迹象让她开始怀疑。所以,当关键时刻到来,汪芷有了足够的底气。
“2017 年冬至,您挪用科创基金给情人买游艇的汇款单,”项霆突然将手机投影打在祠堂匾额,泛着冷光的数字穿透香火烟雾,那数字仿佛是真相的利刃。“现在应该还在瑞士银行保险箱 0386 号格层。”他腕表的红光扫过供案时,星轨仪投射出的银河竟与汪芷颈后朱砂痣的纹路重叠,那奇妙的景象让人惊叹。
祖母捻动佛珠的手指蓦地停顿,沉香灰簌簌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