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物证照片里的血样标签在众目睽睽之下褪色成空白,那空白仿佛是真相被掩盖后的虚无。
汪芷耳畔响起重生前项霆的冷笑:“他们永远会在罪证里藏个烟花。”她猛地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藏在里面的微型投影仪将建筑图纸投射到审判庭穹顶,那投影在穹顶上闪烁着,仿佛是希望的光芒。
“精彩!”郑律师突然鼓起掌来,西装翻领不知何时别上了新的紫水晶领针,那领针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可惜汪小姐没发现,危楼坍塌时……”他故意俯身靠近麦克风,袖口激光发射器的红点悄然爬上汪芷的颈动脉,那红点如同死神的标记,让人毛骨悚然。“最先被掩埋的永远是揭发者。”
祠堂的暴雨声突然被直升机轰鸣撕裂,那轰鸣声响彻云霄,仿佛是一场风暴的来临。
项霆摸到军靴暗格里震动的卫星电话时,三叔正用黄铜烟斗敲击着供桌上的股权转让书,那敲击声如同倒计时的钟声。“你母亲在苏黎世的疗养院,今天换了批更专业的护工。”
项霆瞳孔骤缩,掌心的瓷片深深陷入结痂的伤口,那疼痛仿佛是他对母亲的担忧和对三叔的愤怒。神龛上的电子蜡烛突然全部熄灭,供桌暗格里缓缓升起的全息投影里,汪芷在法庭上苍白的侧脸正被三十七个机位的镜头包围,那画面仿佛是一场噩梦。
当他看清她颈侧那个针尖大小的红点时,祠堂所有门窗突然被电磁锁同时封死,那封死的瞬间,仿佛是他与外界的联系被切断。
“现在他们该收到实时心率数据了。”三叔点燃的雪茄照亮股权书上新鲜的血指印,那血指印仿佛是罪恶的印记。“等那丫头心率超过120,记者们就会看到特别惊喜。”
法庭此刻正被某种诡异的期待感笼罩,那期待感如同黑暗中的幽灵,让人不寒而栗。
汪芷摸着后颈微微发烫的皮肤,突然想起重生前项霆把微型传感器按进她锁骨时说的话:“等它第三次发烫,就撕开你第三本素描本的封皮。”
当审判长宣布休庭的瞬间,汪芷藏在裙摆里的手机突然震动,那震动如同心跳的加速。
锁屏上跳出的消息让她的心率瞬间飙到119——那是张项霆跪在祠堂的全息照片,他染血的手正攥着块锋利的青瓷碎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