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画面清晰得让人毛骨悚然，汪芷特意调取的街角便利店监控里，他西装革履地与吴记者交接现金袋的侧脸纤毫毕现。
“根据《刑法》第三百零七条……”法官的宣判声庄严而有力，项霆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笔帽暗藏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旁听席第三排——那里坐着项三叔的情妇，女人颈间晃动的翡翠吊坠里嵌着半枚指纹，正是半年前纵火案的铁证。
汪芷拢了拢校服外套，空调冷风拂过，锁骨处的疤痕在冷风里泛着淡粉色，那凉意让疤痕处隐隐作痛。
当郑律师的律师袍徽章被法警摘下的瞬间，她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那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这痛楚比不过重生前被硫酸腐蚀的万分之一。
旁听席突然传来骚动，嘈杂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烦意乱，项三叔被两位便衣拦住去路时，项霆正俯身替她扣好第二颗纽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那道伤疤，那轻柔的触感带着安慰。
“监控死角。”他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指腹抹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那温柔的动作让人心里一暖。
大屏幕上适时弹出三小时前的监控录像：项三叔在停车场与郑律师密谈时，车窗上倒映着便利店霓虹招牌——那家店正是项霆名下的产业，隐藏式摄像头清晰拍到了合同扉页的抵押金额。
暴雨在宣判结束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郑律师的鳄鱼皮鞋踩过积水潭，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公文包里突然掉出个透明证物袋。
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特写镜头里装着二十七个微型芯片——每个都刻着经他手的冤案编号。
汪芷站在法院廊柱后轻笑，回忆起重生前被困在火场时，她曾用血在墙上写过这些编号。
项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黑色伞面忽然倾斜，遮住两人交握的手，手上传来伞面的凉意。就在这时，雨幕中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他们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到郑律师被债主拽进面包车，那人后颈隐约露出项霆三个月前亲手设计的刺青——是项家暗卫独有的标记。
“去老地方？”项霆的伞骨擦过紫藤花架，抖落的雨珠坠进汪芷衣领，那冰凉的雨珠让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