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亡母意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虚空中，那青烟带着一股腐朽的气味，缓缓飘散。
汪芷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下来。
龙血之力耗尽，让她感觉无比虚弱，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她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但她知道，自己赢了。
至少，暂时赢了。
汪芷躺在地上，望着那无尽的虚空，心中五味杂陈。刚刚经历的生死搏斗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周围的程序空间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而沉默，一片死寂。她的身体虽然瘫软无力，但思绪却异常活跃，她在想项霆到底有着怎样的阴谋，这一切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她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项霆……”汪芷喃喃自语着，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从程序的裂缝中迸射而出，那白光带着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耳边是白光撕裂空间的“嗤啦”声。
白光如同一柄利剑，撕裂了程序空间的黑暗，一个身影从中缓缓浮现。
金属的光泽在虚空中流转，勾勒出一个冰冷而完美的身躯——那是项霆，或者说，是项霆的机械躯体。
他如同天神下凡，带着无上的威严和力量，降临在这个混乱的战场，金属的碰撞声伴随着他的脚步响起。
“住手！”
他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飘渺虚无，而是充满了金属质感，如同古老的钟声，在陈序空间中回荡，那声音震得空间都微微颤抖。
亡母意识还没来得及从惊恐中回过神，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数据墙上。
她挣扎着，嘶吼着，却如同被蛛丝牢牢缚住的猎物，动弹不得，那挣扎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充满了绝望。
“她…她才是真正的叛徒！”项霆的机械手指指向亡母意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偷走我母亲记忆的…就是她！”
亡母意识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你…你胡说！我是你母亲…我是…”
“闭嘴！”项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