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但似乎也被设计内容吸引快速翻看。
刘一燝连房袖回来都没有注意,小皇帝接过房袖递上的白开水。嗯,温热的,小姨妈这次表现还不错。
喝完水,见刘一燝差不多看完了,便缓缓开口:“先生可以为朕推荐一个晁错吗?或者先生自为之?”
刘一燝低着头,缓缓呵上文书,第三次跪在地上,须发微颤。
“陛下圣明,晁公之忠烈千古罕见。然汉景削藩,七国汹汹,非独晁错一人之谋,实赖周亚夫持戟、袁盎斡旋,方能功成而谤消。”
略微停顿,抬头直视小皇帝。
“臣老迈,若为晁错,恐无周亚夫可托身后;若荐晁错,则朝中谁人可作袁盎?”
说完便深深的把头埋下。
朱慈炅说不上失望,童音平淡的传出:“朕之藩策皆在皇家资产管理总公司,其总理职位之重,唯皇极殿大学士可任。刘卿真不考虑下吗?”
刘一燝稍微犹豫了下,把乌纱摘下,在地上磕了三下。
“陛下圣虑深远,老臣惶恐。昔年孝宗皇帝置皇庄,本为贴补内帑,然正德间竟成刘瑾敛财之器,致天下谤声。今‘皇家投资总公司’总理之职,掌钱粮而涉藩务,非张江陵之胆略、徐华亭之圆融不可为。老臣无能。”
朱慈炅冷笑一声,神色冷漠。
“朕听闻南昌梓溪刘氏源远流长,以丹朱为始祖?朕又听说丹朱是华夏棋祖,朕刚才和刘先生聊到汉景,先生对于少年刘启掀棋盘的事如何看?朕可比刘启还小呢。”
刘一燝哑然,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直冒,他听懂了小皇帝没有出口的意思。
用名相邀,以利相诱,生死相挟,这是三岁幼帝能干出来的事?
再回想那文书中的设想,环环相扣的计划,刘一燝突然发现,小皇帝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一但成功,青史都要重写刘一燝之名。而他需要承担的风险,无非是为小皇帝承担骂名。至于士林,也未必全是反对,大明国势为之一转都有可能。
刘一燝整了下身上红袍,开口道:
“陛下圣学渊深,老臣叹服!丹朱事尧,本为储君,然《尚书·益稷》载其‘傲虐是作’,舜帝犹授其‘弈棋以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