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此圣王教化之仁也;孝景少年,棋盘溅血诚然刚断,然七国之叛后,班固犹评‘削之过急’。”
又抬头直视小皇帝,双手虚托如奉棋局。
“今陛下以冲龄继大统,有尧舜之资、汉文之智,若肯效光武‘退功臣而进文吏’——老臣愿化身为楸枰,与陛下弈一场‘君臣相得’的珍珑局。”
朱慈炅笑了,天真烂漫,似乎和刚才的冷漠不是一个人。
“王坤,还不快扶刘老先生起来。”
走下台阶,捡起地上乌纱,踮起脚尖,亲手帮刘一燝戴好。又亲手端起茶几的茶盏,亲口品了一点。
“还好,尚温。刘老先生请用,这茶凉了可不好喝。”
刘一燝接过小皇帝递上的茶盏,不敢直视小皇帝明亮的眼睛,低头默默灌茶水来压惊。
小皇帝看着他,自信的道:“藩王可称不上功臣,蛀虫还差不多。刘老先生这个比喻可不妥。”
刘一燝完全没有了心情和小皇帝咬文嚼字,良久才问道:“陛下需要老臣如何做?”
“不急,距离太祖三百年大祭还早。朕需要先稳定京中局势才能抽身南行,这事情还需要更多布局。刘先生的阁房朕就设在这天工院。”
刘一燝一愣,“天工院?”
朱慈炅笑着点头,“皇极殿大学士,咨询顾问机务,当然要在朕身边,不然怎么配那个皇字。朕最近发现,朕的旨意只能在乾清宫有效,希望刘阁老到任后可以让朕的旨意通达天下。”
刘一燝大惊失色。
他发现自己不仅要给皇帝背黑锅,还要承担一个恐怖的政治任务,以前首辅的地位,在大内建立两个中央。
一个以内阁票拟,司礼监加太后批红,六部执行的正常中央。还有一个以小皇帝为核心,皇极殿大学士为共犯的另类中央。
这可比东林阉党的斗争更加恐怖,朝堂变得好复杂,好陌生。
刘一燝又退缩了,如坐针毡,身体扭动。“陛下,这恐怕不合适吧?”
朱慈炅拍拍他的肩膀,挺喜欢刘一燝的聪明的,一点就透,比王坤那个木头不知道高明多少倍。不过,更大的事你都就范了,裤子都脱了,还摆出想拒绝的样子。
“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