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说母后没有吃晚饭,圣母开始给朕煮了点粥,应该还有剩,母后如果不嫌弃,要不要垫点肚子?”
朱慈炅扯起了家常理短,但话语中也并不全是温情。不嫌弃的意思后面似乎在问怕不怕有毒?
“好。哀家的确有些饿了。皇帝现在感觉如何?”张嫣也很随意,似乎也只是关心皇帝身体健康。
“有些温热,出了汗后就神清气爽了。一点小场面,只是朕还小而已,将来迟早要上战场杀建奴的,就当提前练手了。”
朱慈炅没有回御座,就跳在张太后对面坐了下来,身体太矮,两脚悬空,没法着地。
张嫣怔怔的看着他,“杀建奴?”
“是的,建奴是朕的大敌啊,还有鞑子,红毛,罗刹,佛朗机。流民,土司不能算是敌人,但处理起来比敌人还麻烦。士绅、官僚其实也不是好东西,亦敌亦友吧。”朱慈炅随意的开口,两脚晃荡。又冲薛红喊道,“薛姑姑,你看看凉没有,凉了热一下。”
“皇帝的敌人真多,都是谁教你的?”张嫣忍不住讥讽。
“历史书啊。青史斑斑,皆有迹可循。怎么允许拔都西征不允许人家打回来?澳门难道不是我华夏自古以来?母后啊,朕的天下,不在紫禁城中。”朱慈炅扭头看向自己写的匾额。
“前些时间的笔力弱了点,朕感觉这段时间又有进步,可以再写一下。”
张嫣眼神复杂的看着朱慈炅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匾额。“日月重光”四个字,张嫣早注意到了,但没想过是皇帝亲手写的,以为是随便找了个人。
“皇儿在这个年纪写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母后的笔力还不如皇儿呢。”
朱慈炅兴奋的跳下椅子,“孩儿还记得第一次写《三字经》还是母后握着我的手写的呢,要不母后和我一人写一副,比比谁写得好?”
张嫣笑了,摇摇头,“不比了,母后比不过皇儿了。怎么薛丫头还没有把饭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