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腰间,不对,是肚子上,的大宗正令。
“小五麻将学会没?学会了下值凑个搭子,一起把你五叔荷包清空了,看他还嚣张不。”朱常灜也不紧张了,比较关心昨天输的钱,今天能不能欺负下新手。
与侍中司一墙之隔的御花园花榭间,朱慈炅正和刘一燝学下围棋,张介宾,田维章,房袖,谭进都围在他俩身后,此外还有个陌生人,翰林院侍读学士钱象坤。
张太后交权了,连内库大权都交了。太监的传话是,“自己看好,将来长大了别后悔,别怪哀家。”
然后她就不理朝政了,但是她也没有跟任太后她们学打麻将,开始指导任太后如何教育孩子了。
然后朱慈炅更悲催。
年纪太小,不许长时间理政,接见大臣和闻听奏折都不准超过半个时辰。
要读书,但不准只读书,琴棋书画都要学,但都不许沉迷,每样活动都有时间限制。
要掌军,可以去西苑了,但不准骑马,不准碰火器,准许房袖揍皇帝。
要见大臣,可以不上朝,但不许只听刘一燝和张介宾,内阁先生和翰林中书要轮流伴驾。
要睡觉,哪里都可以,不准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
要吃饭,不准挑食,不准暴食,所有食品都只许吃一点。
要有礼,辰昏暮醒不准少,不准乱穿衣服,光个膀子到处溜达。
……
关键是,这些“要与不准”全部出自任太后之口,还随时添加新的不平等条款。
天,任太后一个村姑哪里突然知道这些,她一直都是放养的。是个鬼都知道是谁,她还觉得自己躲到幕后,皇帝就不和她闹矛盾了。
朝廷的事她不管了,但文华殿那几个可怜的孩子几乎被软禁成人质了。三王批红是吧,可以,看看你们儿子在谁手上。
她现在是全天侯的只管天子了,皇帝身边多了好几个宫女,搞得朱慈炅都快没秘密了,好多事好多话都不敢乱说了。
朱慈炅很不爽,同时又感到有些欣慰,张太后原谅了他的无礼和冒犯,没有太生气,还是拿他当儿子的。
这天下就没有真正的自由和随心所欲,天子也不行,甚至天子的限制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