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太嫩,实在看不出那一线胜机在哪里,于是让位张介宾,站起身来学习。
张介宾不救大龙,黑子一点,直接在东南空地重新布局。
老刘眉头一皱,举着的白子悬在棋盘上,威胁道,“老夫提了呢?”
“送你的,你提啊。”张介宾以手抚须,似是有些成竹在胸的感觉。
刘一燝长考又算了一遍,还是决定先收收拾那条大龙。两个人各下了三手,刘一燝停手了,张介宾这几步跳得有点凶,已经在中盘布子了。
大龙已经是囊中之物,刘一燝反倒不急着打吃了,仔细研究起张介宾的棋路。
他需要把自己在右边的落子全部吃掉,才有可能进入宫子阶段。那怎么可能,自己任意保住一块,他都是输。
反正大龙已死,老夫看你怎么吃。刘一燝于是转战右边,两个人各不相让,黑子白子交替,互相打劫,战况激烈。
清脆的落子声伴着御花园的蝉鸣,懂棋者沉浸其中凶险,不放过每一步变化,不懂者茫然四顾,只感觉气氛微妙。
“皇上下棋时间到了。”房袖的一个手下宫女来跟房袖报告。
朱慈炅十分不快,半懂不懂的他处于沉浸与游离之间,小脸抬起,认真的看着房袖。“朕没下,现在在休息。”
房袖是不懂者,发现确实是两个老头在下,皇帝只是观战,点头认可了。
朱慈炅目光再回到棋盘,却看到局面大变。两个人提来提去,不经意间,随着两颗白子被提开,原先被困的黑色大龙竟然活了,全盘皆变,白子大败亏输。
“张景岳,你使诈,此非君子所为。”刘一燝大怒。
“哈哈,你就说我赢没赢吧。”张介宾哈哈大笑。
“老夫不该理你的,就该先屠龙,上当了。”刘一燝掀翻棋盘,站起身来,不跟这个使诈的家伙下了。
“那也不一定哦,至少东南半壁归我,就算输也没有皇上输得那么难看。”张介宾不以为意,得意起身。
“皇上,这老头棋风奸诈,不是好人。你学下棋不能跟他学。”刘一燝直接向朱慈炅指责张介宾的棋品。
朱慈炅不置可否,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动。“下棋不跟他学,治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