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小小的背影在曹李二人的目光中渐渐高大,朱慈炅的小手抚摸着褚红色的游廊立柱,很快分辩出这是他最痛恨的朱砂,柔和的目光中泛起些许狠厉。
“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这话是晋人羊祜说的,后面四个字是:当断不断。”朱慈炅似乎是给自己提气,“朕不怕错,也敢错,人,不就是在不断犯错中长大的吗?何况朕在这个世界,本就是个错。”
身后三个人听得莫名其妙,但都知道皇帝的心情很沉重,蝉鸣和童声齐奏的气氛很压抑。可惜,他们只是阉人,他们也都自卑的认为自己没有正常人的智慧,他们没法解决皇店的难题,没法为皇帝分忧。
天启帝的驾崩,朱慈炅一度以为是历史修正的恶意。登基后的种种不顺心,他总觉得是世界认知的隔阂。
当皇店危机的出现,朱慈炅如果还怨天由人,把事情归罪张太后,他觉得自己其实也就三岁,甚至没有三岁。
他高估了自己的智慧和见识,实际上屁也不是。大明就没有后世的商业环境,那是一代代无数人培育出来的市场。
皇店生意一开始的爆火,是新事物的天然虹吸,是皇权的神秘加持,是未来宣传手段对旧世界的闪击。
而朱慈炅竟然可笑的认为是自己的牛逼,以为可以就此武装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并持续供养。
持续,持续个屁,没有勋贵们乱来也持续不了。
上游合作商只想赚波大的,商场中的聪明人并不输给后人,反应过来后,那些手段基本就无用了。
最关键的是市场。
北京是聚集了整个大明的富贵,但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有不要钱的人工,为什么要花钱用你的东西?
对于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普通人,你还想卖东西给人家,知道不知道中国老百姓从古至今的坚韧怎么来的?生病都是肉身硬抗的,还卖预制药,死不了就绝对不用好不好。
沉思了良久,褚红色朱砂都被小胖手扣得发白了。
“朕有个备案可以缓解下皇店的困局。曹化淳,你去顺天府找刘宇亮,京师环境整改和下水道工程可以开工了,你们去承接,组织民工参与,保证能够维持生活。”
“福德这边,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