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药方,对那一大堆药实在怀疑得很。啥人参、白术、茯苓、甘草的都有,他感觉只有生姜砂仁可能有些效果,严重怀疑张介宾是不会看这晕船病,把可能有效的东西都弄上,但也懒得听他解释啥气啊补的。
不过,傅山这回露脸了,他的穴位按摩之法,明显缓解了任太后的症状。
“娘,要不你走陆路吧。”
任太后立即就不喝药了,“不行,哀家要守着你。”
朱慈炅瘪瘪嘴,“可是你这个样子,儿子心里难受。”
任太后大约是吐过之后又恢复了精神,“这才哪到哪?当年你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可把娘折腾惨了。这晕船可没法比的。”
朱慈炅直接呆立,这个怎么说啊,算了,别和老娘讲道理。
傍晚的时候,御船到了天津三岔河口,但朱慈炅没有下船。不见漕运樯橹,只有一片土墙建筑在野草中矗立。
单单任太后下船散步一圈就惹得岸边鸡飞狗跳,朱慈炅不想扰民,只在船上草草接见了几个天津文武官员,勉励一番。
晚上也是船上睡的,躺在任太后身边,朱慈炅能明显感觉到任太后还没有适应船行,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害老娘受苦了。
第三天过静海县,朱慈炅竟然看到了县令组织士绅在岸边欢迎皇帝陛下过境。朱慈炅未在静海停留片刻,这意义何在?
越是前行,身上无形的压力越大。那怕年岁再小,他依然是这天下万民的天子,一举一动都关乎民生社稷。
他一个简单的想法,或许在他眼里可以轻松完成,但实际上牵扯到无数人的生计。南巡不是简单的坐船到南京就完了,一路上会有无数人被他的行程影响,甚至天下也会被影响。
中午的午餐时间到了,任太后在薛红和房秀的搀扶下也上了御船顶。朱慈炅微笑着扶她上坐,船上没有分餐,所以朱慈炅就在任太后左手坐了下来。
“袖娘也坐吧,一家人不用客气。”任太后入座后对房袖非常亲切。
房尚仪也不客气,就在朱慈炅对面坐下,看得朱慈炅一愣一愣的。完蛋,这丫头彻底没救了,将来嫁出去不知道要挨多少揍。
房袖入宫这几个月多少也有些知礼忌惮了,但刚好一点就又被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