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有限,新六卫总共才两万一千人,还不断有人调走。
袁可立已经在默默估算皇帝的军力,最多两万,洪歹极可是十五万啊。小皇帝怎么敢,谁的主意?这是冒险,置天下于不顾,徐阁老干什么吃的?
船上吃干饭的徐光启终于出现,他一身道装,须发花白,张开手臂,拦在下船跳板处,口中还不断说着什么话。
几个红袍太监簇拥着王坤怀里的朱慈炅,与徐阁老在船上对峙,互相说什么都听不到,但很明显,徐阁老不准皇帝下船。
大约是说急了,徐阁老又跪下不断磕头,只是好像他比较势单力薄,有人在另一处船舷又搭了一条跳板。
王坤抱着皇帝避开徐阁老,快速转身,脚步在旁边跳板上点了几下,就平稳落地。
徐阁老大惊,飞快起身从后面追赶,一个没注意,差点掉水里。
王坤与皇帝平安上岸后,皇帝的护卫又迅速包围了皇帝的身影,把徐阁老挤在后面。
袁可立再也看不下去了,迎上前去,跪下。“臣登莱巡抚袁可立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后文武也顺势跪下。
朱慈炅看着袁可立手中信似乎还没有打开,对他还在这里有些意外。
“平身。袁卿——”
“臣请陛下移跸天津。此刻烽火传警,前方敌情不明,请陛下勿涉险地。”
袁可立恭谨诚恳,没有起身,低着头。官帽帽翅在他说话间一晃一顿,身上忠静服便是褶皱也清晰平整。
身后已经口干舌燥,要了半条老命的徐光启终于追上来了。
跪在皇帝面前的天津文武就像一道光,拯救了徐阁老濒临崩溃的道心。以后再闲也不能穿道装了,毫无官威,连几个阉人都吓不住。
不过,徐阁老的行李仆从儿子都在太后那条船上,他现在是孑然一身,除了汗水打湿又穿干的这一身道装,啥也没有。
朱慈炅拍了拍王坤,让他放下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袁可立。
“军情如火,朕没有时间与你闲扯,你要抗旨吗?”
“陛下,《皇明祖训》:天子居九重之安,运筹帷幄之中。英庙北狩之痛未远,岂可令神器再蹈险地?”
袁可立重重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