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抽飞李玄戈手中的酒葫芦,公孙明月的耳后薄红漫至锁骨,“滚去千户马上发癫!”
正抻着脖子偷师的千户一听,险些被马镫勾飞裤腰带。
树冠间十八道机栝“咔嗒”齐响,淬毒箭镞已对准那蟒袍后背……
“咻!”
毒箭破空刹那,公孙明月手持惊鸿剑凌空一挑,将袭来的箭矢当场断成两截。
千户的绣春刀紧随其后,劈开三支暗箭,刀刃溅起火星:“他奶奶的,是谁在放冷箭???”
“三哥这手‘佛前飞蝗’使得妙啊!”
李玄戈反手拔出钉在树干上的半截箭矢,指尖摩挲镶金的箭尾,“伽蓝寺的慈悲箭还镶金箔?佛祖的功德箱都被你薅空了吧?”
林间蓦地爆出一串狞笑,十九颗油光锃亮的秃头从枝叶间探出。
为首赫然就是李修缘。
他手持禅杖,一步步而来:“八弟若肯跪地磕三个响头,并放弃与首辅千金的婚事,再给珈蓝寺捐赠四十万金,贫僧今日可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李玄戈抄起陶罐在掌心掂了掂,咧嘴露出两排白牙,“三哥不如先替弟弟试一试新研制的‘屎到临头’滋味,再说这些也不迟!”
话音一落。
他用火折子“滋啦”点燃引线,陶罐在半空划出浑圆弧线,精准砸进铜人阵的莲花步眼……
下一秒。
十八铜人一惊,禅杖交错架成金钟,袈裟鼓荡如铁幕。
结果陶罐“咕噜”滚到李修缘袈裟的下摆,引线燃尽竟纹丝不动。
“就这?”
李修缘踢了踢陶罐,褐黄色的烟雾随之从裂缝中簌簌飘散,“八弟的炮仗不仅哑火,还一股酸臭,贫僧建议你改行当腌酸菜的厨子算了!”
十八铜人哄笑如雷。
公孙明月愣住。
千户更是满头雾水。
他们刚刚还期待着陶罐究竟有多大能耐,让李玄戈那般保密。
谁曾想会无事发生?
难不成失败了?
“急啥?”
李玄戈慢悠悠地掏出三张醋泡的面罩。
然后。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