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
李玄戈转头看向公孙明月,“姐姐昨日可见着三哥他们?”
“只见秃鹫盘旋。”
公孙明月冷若冰霜,面不改色。
李玄戈当即又望向千户:“你呢?”
千户适时掏出一个镶金木鱼,高声禀报。
“回殿下。”
“这是当时刺客中有人掉出来的东西,被属下给捡着了,上面还刻着《欢喜禅经》呢!”
望着这一幕。
李修缘的秃头刹那间涨成猪肝色。
奶奶的!
万万没想到……
昨日遗失了的镶金木鱼,会掉落在现场???
如此一来。
自己继续跟李玄戈对峙下去,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李!玄!戈!
你他娘的真该死啊!!!
“看来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啊。”
李玄戈用搅屎棍挑起镶金木鱼,其上的纹路跟李修缘的禅杖纹路一模一样,“既要烧死弟弟,又要嫁祸三哥……”
他忽然俯身贴近三皇子的耳畔,一脸的无辜,“您说这缺德冒烟的主谋,该不该剁了喂王八?”
“咯嘣!”
李修缘掌中佛珠猝然崩裂,檀木碎屑簌簌坠地。
他脖颈青筋暴起,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咯咯”声,仿佛要将满殿烛火都嚼碎咽下。
下一秒。
“咚——”
他猛然转身叩首,额头砸在金砖上的闷响,惊飞梁间燕雀:“儿臣糊涂!拖欠八弟二十万金心生怨怼,这才……构陷于他!”
嘶——
满朝倒抽冷气,玄铁甲胄与玉笏相撞的铮鸣此起彼伏。
太荒唐了!
三皇子方才还咬死八殿下是纵火下毒的元凶,转眼竟自认构陷?
这哪是吃斋念佛的菩萨,分明是赌桌上输红眼的癫僧啊!
“老三。”
李焱的手指摩挲着龙椅螭首,“你参禅参得倒妙,硬把贪嗔痴修成了泼皮赖账的本事。”
他龙袖一振,震得烛火狂舞。
“传旨!”
“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