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殿下何必挤在厢房?不若就在这大堂比试,江南的丝竹帝京的酒,混着勾栏胭脂气……才衬得上六殿下剿倭归来的煞气。”
李怀安折扇展开:“鱼小姐这提议妙极,只是八弟若输了……为兄怕你哭没了首辅府的嫁妆。”
说完。
他已翩然落座琴台,指尖拂过琴弦带起一串杀伐之音。
“八弟可知……”
琴声骤如暴雨,震得梁上灰鼠坠地,“《广陵散》的调子,本王是用倭寇颅骨垫琴练出来的???”
琴音陡然拔高,堂中茶盏炸成齑粉。
鱼幼薇猛然按住李玄戈的手背:“琴音灌了内力……”
李玄戈反手捏颗蜜饯塞进她的唇间,咧嘴一笑。
“慌个啥?”
“等六哥弹完这曲《哭坟调》,你相公就给他配一段霹雳舞助兴!”
琴声戛然而止,满堂死寂。
太可怕了……
那音律能摄魂一般,让他们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
李怀安笑望着李玄戈:“八弟觉得如何?莫不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哄笑声中。
李玄戈吊儿郎当地蹿上戏台,一路哼着小调:“曲有误,我儿顾,寡妇听了要上树!”
全场:“……”
“你!”
李怀安豁然起身,折扇寒光隐现……
“六哥,弟弟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李玄戈一屁股坐在琴旁,大大咧咧地笑了笑,“丧曲配喜乐,这才叫格局!”曲有误,我儿顾,寡妇听了要上树!
他一转身。
大手朝鼻青脸肿的老鸨一伸,“给本王上——”
“唢呐!!!”